2004年2月,由于前期大豆的大量到港导致短期供过于求,以及受国内禽流感蔓延的冲击,国内豆粕需求陷入低迷,现货价格逐步滑落,张家港的最低豆粕报价达到2760元/吨。当时CBOT大豆价格在840美分/蒲式耳左右,美豆CNF综合基差报220美分/蒲式耳,国内二级豆油的销售价格为7180元/吨,可以用公式估算出:
大豆进口成本=(840+220)×0.367433×8.278×1.13×1.03+120=3872元
豆粕生产成本=(3872+100-7180×0.185)÷0.78=3389元
通过计算,后期豆粕生产成本高达3350元/吨以上,这相对于当前2700元/吨的豆粕现货价格来说是明显偏高的。所以,如果后期的豆粕价格继续维持低迷,油厂按照当前CBOT大豆价格进行点价,运到国内压榨将面临巨大的亏损。但为了保证自己的市场份额和工厂正常的运转,因此还是不得不继续采购。
面对这种不利的局面,华东某油厂想出来一种可行的解决方法。前期,该油厂已经以190美分/蒲式耳买进了3月合约的大豆基差,船期为3月初,最后点价日期为3月10日。当时的CBOT大豆短期内处于一个高位振荡格局,但中期趋势仍是向上,所以后期继续上涨的可能性较大。但按当时840美分/蒲式耳的价格来计算,运到国内后压榨亏损的概率十分大。所以一方面要锁定CBOT大豆继续上涨的风险,另一方面要部分降低大豆进口成本。为了达到这两个目的,其采用了在大连豆粕市场买入套期保值来代替立即在CBOT大豆点价的操作手法。
采用这种方法是经过分析当时大连豆粕和CBOT大豆价格之间的关系和国内豆粕市场的基本情况来决定的。当时大连豆粕0405合约价格为2700元/吨,而根据CBOT大豆价格计算到5月份时,豆粕生产成本高于3350元/吨以上,由此比较可以得出,大连豆粕价格相对于CBOT大豆价格是明显偏低的。
从历史CBOT大豆与国内豆粕比价关系来看,当时的比价处于近期的低位3.2左右。
当时国内一是面临豆粕消费淡季,二是前期大豆进口过量,三是禽流感的冲击,这三个因素使豆粕价格陷入低谷。由于连粕价格相对于CBOT大豆价格比较偏低,如果后期上面三个因素出现转变,尤其是国内禽流感能够得到控制,国内豆粕价格将会有一个价值回归的过程。所以,选择买进大连豆粕来代替在CBOT大豆进行点价是比较合理的做法。如果CBOT大豆价格继续上涨,大连豆粕价格上涨的空间可能更大;如果CBOT大豆价格下跌,大连豆粕价格的下跌空间也将比较有限。这样,该油厂将获得一个可能的套利利润,从而降低大豆进口成本。因此,在2月5日该油厂先不在CBOT点价,而是在以2710元/吨附近的均价买进大连豆粕0405合约2000手,对应已经敲定基差的2万吨大豆,当时CBOT大豆3月合约价格为832美分/蒲式耳。
2月10日以后,随着禽流感很快得到控制和CBOT大豆的继续上涨,大连豆粕价格也出现了快速上涨,并且上涨幅度要明显大于CBOT大豆的上涨幅度,出现了油厂预期中的价值回归。到3月5日,油厂把大连豆粕0405合约2000手以3320元/吨的均价平仓,同时当晚在CBOT大豆3月合约以935美分/蒲式耳点价。通过这一操作,油厂在大连豆粕市场每吨获利610元,而大豆进口成本抬高103美分/蒲式耳,相当于313元/吨,该油厂获得了额外的套利利润297元/吨,这相当于降低了大豆进口成本。
油厂在2月5日CBOT大豆832美分/蒲式耳直接点价的大豆进口成本为:
大豆进口成本=(832+190)×0.367433×8.278×1.13×1.03+120=3738元/吨
油厂在2月5日先买进大连豆粕期货,在3月5日再点价的大豆综合进口成本为:
大豆综合进口成本=(935+190)×0.367433×8.278×1.13×1.03+120-610=3493元/吨
通过这次操作,该油厂不但有效地控制了CBOT大豆价格继续上涨导致进口成本升高的风险,还使综合进口成本得到了比较明显的降低,获得了更好的压榨利润和竞争优势。